盛夏的朝天门码头,活像一口大蒸锅,不分昼夜地沸腾着,狭窄而又潮湿,泥泞而又折曲的街道混乱不堪,俳徊着数也数不尽的、焦燥不安的挑夫。他们身着蓝色制服,裤腿高高地卷起,露出枯黄的小腿肚,赤脚蹬着原本是绿色的、但已经涮洗得严重泛白的军用胶鞋,手里拎着粗大的竹制扁担。
凡当有车辆驶过来时,这些挑夫便蜂拥而上将车门围得水泄不通,操着沙哑的喉咙声嘶力竭地叫嚷着,希望揽到一点生意。而不愿作苦工赚钱的年青人则像老鼠似地满街乱串:“先生,要不要船票?……”
树萌下伫立着三五成群的妖冶女子,见我从马路走过,一个女子紧随其后,悄声问道:“先生,耍不耍?”
“先生,您是旅游的吧?”刚刚甩掉送上门来的卖身女子,一个身材适中、皮白面净的女人又靠拢过来:“先生,如果您想游览重庆,我可以给您做向导啊,”说着,女人指着我胸前的相机道:“您是一个人吧,我不仅给您做导游,还可以帮您照相啊!”
望着这位气质不凡,身材姣好,丰华正茂,浑身上下充满活力的女人,我色心骤起,欣然应允道:“好哇!小姐,咱们先到哪里去玩啊!”
“红岩纪念馆啊!”说完,女人非常自然地接过我手中的照相机,纤细的白手一挥,颇有风度地招来一辆出租车,我们并肩坐进出租车,直奔歌乐山。
少年时代我就细细地品读过小说《红岩》,那些顽强的革命烈士们可歌可泣的英勇故事深深地打动了我,我怀着无比崇敬的心情漫步在发散着腐霉气味的监狱里,发现这所闻名暇迩的大监狱并不像小说里描写的那么坚固异常、神秘万分。它甚至有些过于简陋,许多地方根本不堪一击。
走进曾经关押过江姐的那个阴森森的牢房里,女人悄声对我说道:“当年周恩来应该有办法把江姐这些人救出来的,他把情报送给了双枪老太婆,可是这个老太婆对江姐有意见,为了私人恩怨,故意拖延时间,结果,来迟啦,江姐等人已被枪杀。因为这件事,周恩来差点没毙了双枪老太婆!”
“啥,这怎么可能,”对于女人这些话,我深表怀疑:“小姐,你这是从哪听说的啊?一定是道听途说的吧,我怎么从来也没听人这样讲过呢?”
“先生,我们重庆人都知道这件事,政府不让公开!”女人则颇为神秘地回答道,然后,冲我举起相机:“来,先生,您好好地站着,我给您照张相,您可要记住哦,这里是江姐生活过的地方啊!”
“是啊,”站在江姐的遗相前照了张相,望着监牢里的种种刑具,我嘀咕道:“江姐生前受过各种酷刑,却始终不肯放弃理想,真值得尊敬啊!”
“嗯,”女人点点头:“最残酷的刑罚,是往江姐的手指里钉竹签子,啊,想想都害怕,竹签钉进手指里,肯定钻心地痛啊,先生,您可要知道,十指连心啊!”
“听人说,”我一边浏览着五花八门的刑具,一边倒背着脸,别有用心地说道:“在监狱里,江姐还被轮奸过!”
“哟,”女人沉吟起来,我转过脸来,发觉她的面庞有些红胀,见我笑迷迷地注视着她,女人否决道:“不,没这事,都是人们心理阴暗,随便瞎编的。”
女人手托着相机,面庞依然微红:“我没少陪外地的游客参观红岩纪念馆,他们跟您的心理一样,总是联想着江姐被人污辱,心理上得到某种阴暗的满足!
唉,“说到此,女人瞟了我一眼:”男人是不是都这样啊,一想起别的女人被人污辱,心理上能够获得某种快感?“
女人果然气质不俗,不仅容貌出众,谈吐也是不凡,尤其是对自己的故乡重庆,总是津津乐道,将重庆的名胜古迹、山山水水,如数家珍般地介绍给我。我们且走且聊,不知不觉间来到了纪念馆的正门处,我从女人手里接过相机:“小姐,我给你也照几张相吧,留作我的旅游纪念!”
“好啊,”女人一边爽快地答道,一边掏出一面小镜子,非常认真地梳理着乌黑的秀发,“先生,等一下,等我理理头发您再照哦!”
梳理好秀发,女人站到一尊雕塑前摆出一个柔美的姿式,我举起相机卡嚓一声将其迅速定格,然后又接二连三地在纪念馆的各处将这位靓丽的女人多次曝光。
通过小小的取景框,我仔细地审视着这位骚首弄姿的女人,她比较瘦弱,每当转动身体时,一对略显干瘪的瘦臀突起两个大煞风景的、尖尖的鼓包,而当女人直立在我的相机前时,我特别注意到,因过于清瘦,女人的双腿甚至不能完全并拢,在同样亦是骨骼突起的,有些凹陷的胯间形成一个三角形的裂缝。
我眯缝起近视眼,拉长了镜头,将镜头悄悄地移向女人的胯间,凹陷的肉窝窝里,似乎突起一个迷人的小肉包:啊,那便是女人迷人的私处!如此美艳的女人,她清瘦的双腿应该夹里着一个出色的、让人销魂的、奇妙无比的肉穴吧?
“先生,”见我托着相机迟迟不肯按下快门,女人催促道:“快点照哇,我都站累了!”
咔嚓,我将镜头拉到最长处,冲着女人的胯间偷偷地按动了快门,隔着裤子给女人裂着缝隙的私处来了一张大特写,心中暗想:待相片冲洗出来之后,回到家里,再细细地品味吧。
望着身旁侃侃而谈的女人,闻着她身上淡淡的脂香,我再也没兴致游览山城美景了,心中开始惦念起女人的肉穴来:啊,好漂亮的小娘们啊,她的小骚屄长得什么样啊?毛多么?或者干脆就没毛?南方盛产白虎,没毛的美女遍地皆是!
“哎哟,下雨了,”天空突然飘起如丝的细雨,女人叭地张开了雨伞,靠到我的身旁,殷勤地举过我的手顶:“先生,往这边来,别淋着雨!”
“谢谢,”我美滋滋地靠向女人,身体故意磨擦着她的衣服:“小姐,你想的真周到啊,出门还带着伞呐!”
“习惯了,夏天雨多,人们出门都习惯带伞!先生,”女人向前指了指:“先生,你应该在这里照一张相!”我挑起雨伞,原来是一座纪念碑,女人示意我站到纪念碑下,自己则举起了相机。我看了看这座纪念碑:“小姐,这应该是抗战胜利纪念碑吧!”
“嗯,后来改称解放纪念碑啦!”
“为什么要改过来呢?”
“那可不是咱说了算的,没把它推倒就算很不错啦!”
对面是电话局,我的手机早已没电,我认为应该给家里通个电话,于是,推门走进电话局,可是里面的电话都被他人占用,我没有耐心等候下去,转身走出电话局的大门:“这么多人啊,不打啦!”
我们再次漫步在大街上,女人偷偷地看了我一眼:“先生,如果我没看错的话,你一定是个急性子的人。”
豁豁,女人的心就是细,总是暗暗地对你察言观色,费尽心机地猜测着你的心理活动。
“唉,这个世道真是不好混啊,”女人突然露出一脸的愁容,秀美的脸蛋上泛起对金钱的无比渴望:“先生,你是走南闯北的人,消息一定很灵通吧,现在干点什么才能挣到大钱呢?”
“哼哼,想挣大钱,”我冲女人淡淡地一笑,挑衅般地望着她,心中暗道:就凭你,想赚大钱,难啊:“小姐,得有大本事才能赚大钱哦,……”
“是啊,”女人不再作声,焦燥不安地行进在湿漉漉的街道上。
我顺嘴说道:“倒腾白面能赚大钱!……”
“哟,哟,”女人拼命地摇晃着脑袋:“不,不,我可不敢,就是穷死饿死也不敢!唉,算了吧,没那个命,就别想了,想了也是白想!”
“如果胆量小,不敢倒腾白面,”我试探性地说道:“坐台啊,赚钱也比较容易、比较快啊!”
“哟,哟,”女人又摇晃起脑袋:“不干,我可不干,瞅瞅那些站街的鸡,一天到晚豁出脸皮也揽不到几个嫖客,做一次才几十块,能赚到什么大钱啊!”
哦,我心中暗道:原来如此啊!不是你不干,是嫌做一次赚得太少啊!
“小姐,”我决定向女人发起正式的进攻:“中午了,咱们吃饭去吧!”
“行啊,走吧,”女人面露喜色,温柔地挽起我的手臂,我有意一伸胳臂,刮划一下她的胸脯,隔着外衣,我摸到一对扁平的乳房,女人向后退了退,整理一下衣襟:“先生,我带你去一家餐馆,那里的饭菜不但好吃,价格还相当的便宜,我认识那家饭店的老板!有我在,他会优惠你的!”
饭店的老板是一个胖敦敦的中年汉子,待人热情,善于交谈,得知我是来重庆旅游的东北人,他一边给我倒茶,一边自豪地夸耀起来:“我们四川可是个好地方啊,我们四川出了很多名人!有……”
“老板,快把菜谱给我们拿过来,”不等老板向我介绍四川的名人,女人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:“先生,你点菜吧!”女人将菜谱递到我的手里。
“唉,小姐,我不知道你们四川什么菜好吃,我吃什么都行,今天到这里来主要是为了请小姐你,小姐,你愿意吃什么就点什么吧!”
“先生,”女人爽快地接过菜谱,似乎警告般地对我说道:“那,我可不客气啦,我可要点了?”
“随便,”我身倚着椅子,目光热辣辣地盯着女人,毫不遮掩向她传递着我那不安份的欲情,同时,手指尖不以为然地弹点着餐桌面,发出叭叭的脆响:“小姐,想吃什么,尽管点!”
“这个,先生,这个菜很好吃啊,很有讲究的,”女人手指菜谱,很在行地向我介绍着一道道四川菜肴,听得我如坠五里雾中,心不在焉地应承着:“好,好,既然这样,那就来一盘偿偿吧!”
“啊,”老板手捧着菜单,一边记录着女人点要的菜肴,一边不失时机地继续着刚才的话题,得意洋洋地向我炫耀着:“我们四川可是名人辈出啊,我们四川有朱德、刘伯承、邓小平,……”
“行了,行了,”女人没好气地将菜谱抛到老板的手上:“别罗嗦了,象谁不知道是的,快点上菜吧,我的肚子都饿得咕咕直叫了,”
“好的,”意犹未尽的老板拿起菜谱走进厨间,很快,一道道菜肴便接二连三地摆上了餐桌,望着丰盛的美味佳肴,女人诚恳地乞求道:“先生,请别介意,我点了这么多的菜,其实,咱们两个根本就吃不光啊。你看这样行不行,外面有一个农村来的小伙子,他在市场里打短工,无依无靠!非常可怜,我给他端点饭菜过去,你看行不行啊?”
“行啊,”我心中暗想:这女人不仅小人长得蛮是漂亮,心地也很善良啊!
我更加喜欢她了,也就更加坚定了抽插她的欲念:“小姐,还端什么啊,让他一块过来吃就是啦!”
“不行,”女人拿起一只海碗:“先生,我还是给他端过去吧,他的吃相可凶啦,我怕你笑话他!”
女人往大海碗里盛了半碗米饭,尔后又将各色菜肴一一拨在米饭上面,然后兴冲冲地跑出饭店,老板见状,对我说道:“先生,这个女人心肠特别好,只要有机会,她总要给那个无依无靠的穷小子弄点吃的!这年头,好人不多啊!”
“哦,”我转过身来,问老板道:“她到底做什么的?她有正式工作么?”
“有,她不仅有工作,还是国营大厂的秘书呐,专门摆弄电脑的。不过,工厂停产了,夫妻双双都没了收入,孩子还要上学,没办法,只好豁出脸皮出来陪游!早出晚归,钱赚得不容易啊!有一次半夜回家,在小巷子里遇见了坏人,把她当成鸡了,要上她,被睡在小巷里的穷小子给救了,她才逃过一劫,从此,她对穷小子特别好。前几天,她陪了一个老外,也是在我家饭店吃的午饭,听她自己说,大大地赚了一笔,第二天,她给穷小子买了一套衣服!……,她,”
老板还没讲述完,女人已风风火火地返回饭店,看见嘎然止住话题的老板,又瞅了瞅我复杂的神色,聪明的女人知道老板在讲述她的事,她平静地坐下来,装出一幅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:“先生,那个小伙子非常感谢你,听说你是旅游的,他说,等你离开重庆的时候,他帮你拎行李,送你上火车,他虽然没钱,却有使不完的力气!”
“可是,我去哪里找他啊,”我问道:“他住在哪啊?我怎么找他?”
“先生,”女人手指着窗外的小巷子:“他租不起房子,更住不起旅馆,晚上就睡在市场的棚子里!”
“那里不冷吗?”
“还行,好在我们四川冬天也不算太冷,还能克服!”
“如果在东北,他可就惨啦,睡在外面得活活地冻死。”
“唉,有什么办法呢,还不都是为了出来混口饭吃,先生,你不了解我们这里,特别是我们这里的农村,很穷啊,许多地方吃饭都成问题!”
“彼此彼此,”我盯着女人红晕的面庞:“哪都一样,无论什么地方,都是穷人多,富人少!”
“……”
都是摆弄电脑、输入文字的,相似的工作性质使我与女人越谈越投机,我们互不服气地吹嘘着自己的打字速度,我满有把握地说道:“正常情况下,我一分钟敲上百八十字不成问题!”
“哼,”女人得意地说道:“我一分钟至少能敲一百五十个字!怎么样,你不行吧!”
“拉倒吧,”我撇了撇嘴:“小姐,不要瞪着眼睛神吹了,你是不是大量地复制词组啊,否则,不会这样快的,”
“唉,”女人又愁怅起来,目光呆滞地盯着自己的细手:“打字这玩意,一撂下就完,前些日子,朋友给我介绍一份工作,可是,一坐到电脑前,我的手指头却不听使唤了,望着键盘,想起昔日坐在办公室里,那有多自在啊,想着想着我竟然哭了起来,泪珠劈嗒劈嗒地往键盘上掉,唉,看看现在这个样子,真是伤心啊。”
“别伤心,小姐,”见女人伤心的又欲落泪,我真诚地安慰道:“工厂会开工的,你还会坐办公室,敲键盘的,要有信心,面包会有的!”
我们越谈越亲近,酒也就越喝越多,渐渐地,我显出几分醉态,女人看在眼里,诚恳地劝说道:“先生,您不能再喝啦,你已经有些醉喽!”说完,女人细手一伸,俨然媳妇般地、理直气壮地抢去我手中的酒杯:“不要喝了,你醉了,走,我送你回旅馆!”
我眯缝着醉眼,心怀色胎地瞟视着女人,在女人的搀扶之下,我抬起沉重的身体,佯装成烂醉的样子,咯咯吧吧地说道:“哎呀,小姐,真得麻烦你把我送回旅馆去了,你们这里的马路乱七八糟的,没有一点规律,我真有点找不到旅馆啦!”
“好的,没说的,走吧,我送你回去!哎哟,”我的身子故意倒向女人,女人吃力地挡住我:“先生,站好,别摔着!”
“小姐,”走出饭店,望着身旁的女人,借着浓浓的酒意,我再也按奈不住,正式向女人提出求欢的要求。
女人俊秀的面庞唰地绯红起来,表神严肃地正色道:“先生,这可不行,我只陪客人旅游,我不是做那种事的!先生,不行,绝对不行!”
“小姐,我太爱你了,我好喜欢你啊,求求你了,答应我吧,你要多少钱,我给多少钱,”
在我一再坚持下,女人指着街边的树萌道:“先生,如果你实在憋不住了,马路边的立街女到处都是,我可以帮你叫过来一个!”
“哼,”我断然回绝道:“小姐,要找,我自己不会找啊?不用自己找还主动往上送呐,小姐,我就想要你,小姐,你长得好漂亮啊,并且,很有气质!小姐,求求你了,答应我吧,……”
“先生,你啊,唉,”我继续坚持着,并且委婉地流露出一幅如果不答应我就不给陪游费的无赖之相,女人无奈地望着我:“先生,你真是喝多了,你没感觉自己失态了,刚才的绅士风度,都哪去了,唉,这可怎么办啊!”
“走,”我拽住女人的手臂:“小姐,跟我回旅馆,我一定不亏待你的!”
“不,不行,”女人挣脱着,有些动摇了:“旅馆绝对不行,如果碰到熟人那可完了,传到我男人耳朵里,他都敢杀了我!走,”女人挥了挥手,我们又钻进出租车。
我搂着女人,手掌在她的胸前肆意乱摸:“好,小姐,去哪,随你便!”
“先生,”女人反复地推搡着我:“别乱来,这成什么了,让人看着多不好啊!”
汽车爬行出闹市区,驶上浓雾迷弥的长江大桥,望着大桥下面滔滔的江水,我发现长江的堤岸边有许多房屋已经被洪水淹没,摇摇欲坠,只露出一片片黑乎乎的碎瓦屋顶。
“呵呵,”我依然搂着女人,问她道:“小姐,那些房子怎么不拆掉哇,整天泡在水里能有什么用呢?
“不能拆,还要住人呐!”女人解释道:“等汛期一过,洪水撤掉后,原来的住户还得搬回来住,如果拆了,他们以后可住哪啊!司机,”女人突然转向司机:“停下来,到了!”
出租车停在桥头,女人挽着我的手臂小心奕奕地向桥下走去,我摇摇晃晃地依着她的肩膀:“小姐,这是去哪啊?去你家么?”
“滚,”女人嘟哝道:“去我家,你找死啊!活够啦?”
走到堤坝上,女人还是不失风度,非常体面地脱掉高跟鞋,卷起裤角,露出干瘦的,却是白净无比的小腿肚,然后,她又俯下身来,伸手拽住我的皮鞋:“先生,你把你的孩子脱下来拎在手里,咱们趟水过去!”
“孩子,”我瞅了瞅手中的皮鞋:“小姐,这皮鞋咋叫孩子啊?”
“就这么叫,快点走吧,别问这问那的!”
我与女人手拉手地趟着江水,走向在汛期里暂时空闲起来的旧房里,由于江水的刺激,我的醉意稍醒,全然明白了女人的用意:“怎么,小姐,就在此处做爱?”
“哟,”女人顽皮地点了一下我的脑门:“不在这里,又能去哪,去旅馆开房,打死我也不敢去,嘿嘿,”女人嘿嘿一笑:“这里好啊,风景优美,碧水连天,还不收床板费,嘿嘿,先生,省下的床费钱,一定要给我哦!”
“小姐,没说的,这点小钱,何足挂齿啊!”
我和女人趟着江水,哗啦哗啦地走进浸满江水的房屋,房屋里空空荡荡,莫说床铺,连把椅子也没有,我面露难色:“小姐,这,什么也没有,咋办啊?”
我挺了挺腰身:“难道,就这样站在水里做爱么?”
“哼,”女人寻找着比较理想的位置:“克服一下吧,谁让你非要干啊!”
“哦,那是什么,”在房屋的一角,有一个又陡又窄的木梯直通棚顶,我趟到木梯前,循梯而上,眼前豁然一亮:“小姐,阁楼,上面有间小阁楼!”
我喜出望外地爬上小阁楼,狭窄的小阁楼里不仅有床铺,居然还有被褥和枕头,整整齐齐地垫放在床头,我一屁股坐在床铺上,欣然拉过东张西望的女人:“小姐,请坐吧!”
“嗯,”女人的眼睛机警地盯着墙壁:“这是谁啊?”
“嘿嘿,”我抬起头来,墙壁上挂着一个相框,非常讲究地装裱着一位少女的艺术照,我猜测道:“这还用问,阁楼的主人呗,也许是逃难紧张,把自己的艺术照都忘记拿走了!”
女人还是盯着墙上的艺术照,我再也没有耐心,一把拉住女人的白手,贪婪地揉抚起来,女人有些难为情,极力想从我有力的手掌中抽出她纤细的小嫩手。
我哪里肯依,索性将女人的白手送到唇边,大嘴一咧,美滋滋地啃吮起来,发出吧叽吧叽的脆响。
“咂咂,瞅你这副德性,”望着我下作的淫相,女人佯骂道:“男人怎么都是这样啊,见着漂亮女人就走不动道了,像只臭蚊子,叮上就没完!”
“嘿嘿,”我一边亲吻着女人的白手,一边眯缝着一双血红的醉眼,色迷迷地望着眼前秀美可餐的女人,女人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,我伸出另一支手轻柔地抚弄着女人黑亮的秀发,手指慢慢地滑动到女人泛红的脸颊上,女人还是低垂着头,缓缓地说道:“先生,我还是有些担心,我这样做,对不起丈夫啊!”
“小姐,别太多虑了,小姐,我太喜欢你啦,我的魂儿都让你给勾走啦,小姐,……”
放下女人的白手,我欣然搂住女人软绵绵的腰身,喷着酒气的大嘴巴移向她的面庞,女人皱着眉头,尽力躲避着,柔软的腰身向后仰去,我顺势贴靠而上,一把将体质单薄的女人死死地按倒在床铺上,醉薰薰的身体重重地压迫在她的胸腹上。
女人在我的身下做着徒劳的挣扎,我按住她的额头长久地亲吻着她的脸蛋,而另一支手则开始剥她的上衣,并伸进胸罩里抓挠那对不很丰满的乳房。
在我的重压及热吻之下,女人深深地呼吸一番,她不再反抗,平静地托起我的面庞:“先生,我这样做实在是对不起丈夫啊?先生,我好怕啊!”
“哼哼,”我心里想的却是相当地肮脏:好个风骚的小娘们,别装相了,别假正经了,整天在码头上混,常在江边走,哪有不湿鞋的,你早就不知道与多少个男人发生关系啦,与职业妓女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,唯一不同之处,你不像那些站街女,随便给几个小钱,尽人可上。你是有所选择的,并且是待价而沽的。
你跟我说这番话,无非是为了向我多索几个小钱罢了!
想到此,我说道:“小姐,随便玩玩,没有什么,我是外地的,完事之后一拍屁股便走人啦,你我之间的事谁会知道啊!”
“唉,我对不起丈夫!”
“得了吧,”我再也不愿听女人的絮叨,呼地坐起身来,非常麻利地剥下女人的上衣,眼前登时一片雪白,我心头好不欢喜,可是,当我的目光仔细地扫视过去,顿生一种莫名的失望:女人的身材过于瘦弱,过于单薄,尽管肤色极其洁白、细腻,可是两只乳房却小得实在可怜,还没有我的大呢,我轻轻地掐了掐,干干瘪瘪,凉凉冰冰,没有一点弹性。
“哇,这么小的奶头,能有奶水么?”
“我真的没有奶水,”女人坦然道:“我的孩子是喝牛奶长大的!”
“哦,小姐,”见我开始松解她的裤带,女人害羞地并住大腿,我双手猛一用力,赤溜一声,将女人的裤子整个拽扯下来,女人的身子咚地向后仰翻而去,两条干枯尤如麻杆的大腿明晃晃地裸露在我的眼前,孱瘦的大腿根在骨骼突起的胯部形成一个巨大的空隙,那便是女人让我想入非非的私处了。
“哈,小姐,让我看看,”女人正欲并拢住大腿,我兴奋不已地爬到女人的胯间,不容分说地掰开女人的大腿,一双色眼一眨不眨地盯视着:女人的私处呈现着可怜兮兮的惨白色,鼓突着峋峋的细骨,一团稀疏而又零散的阴毛蜷附在空隙的顶端,我随便抓了抓,黑毛奇长无比,呈着盘卷之状,附盖着两条黑沉沉的长肉片。
看着看着,我禁不住地又失望起来:唉,难道,我奋力追求了大半晌,夸下了海口,许下了大愿,好不容易才弄上床的女人,她的私处怎么与她秀美的面庞有着如此巨大的反差呢?资深的嫖客都说:看女人的嘴,便可知道她的屄,可是女人的嘴唇是何其的美艳,可是,她的骚屄却是平凡无比!
“先生,瞅啥呐,还没看够哇!”女人羞涩地嘀咕着,白手欲按住毫不出色的,却可以卖上大价钱的私处:“先生,看没看够啊,”
“别动,让我抠抠,”我推开女人的白手,扒开两片色素沉着的肉片片,看到一个非常松驰的、洞口大开、洞壁一览无余的长肉穴。我将三根手指顺势滑进肉穴里,咕叽咕叽地胡乱搅动起来,立刻遭到汹涌的淫液的团团包围。
“哦,”女人呻吟一声,我拔出手指,爬到女人的胸脯上,将鸡鸡递到女人的嘴边:“小姐,快,给我发动发动!”
“不,不,”女人推开我的鸡鸡:“不,先生,我不擅长这个!”
“来吧,别装相!”我毫不客气地将鸡鸡推送到女人的嘴边。
女人执扭不过,很是勉强地握住鸡鸡,白手反复地擦拭着,双眼仔细地审视着,然后,撩起眼皮:“先生,你有没有病?”
“少废话,”女人的私处已经让我倍感失望,见她又是这番的装模作样,我的心里更觉不爽:“光光溜溜的,又红又亮的,有什么病啊!”
见我面呈不悦之色,女人不再衿持,珠唇微启,非常自然地含住我的鸡鸡,老道地吮吸起来,湿润的舌头不停地缠绕着我那灼热而又浑圆的鸡鸡头。望着她高超的口技,我的失望感多少得到一点可怜的补偿,腰肢一扭,鸡鸡头幸福地进出于女人湿淋淋的口腔。女人一边吮吸着我的鸡鸡头,一边摆弄着我的肉蛋,同时,眼皮频撩:“先生,舒服么?”
“还行吧,”我继续用鸡鸡捅抽着女人的口腔,同时淫迷地问道:“小姐,在家里,你给自已的丈夫口交吗?”
“嗯,如果丈夫有要求,我就给他做,我的丈夫很乖的,待我很好,”女人很是肯定地点了点头,若有所思地问我道:“先生,男人怎么都愿意让女人啯鸡巴啊?啯鸡巴就那么好么?有快感么?”
“那是当然,”我骑在女人的胸前,将鸡鸡探向女人口腔深处:“让女人啯鸡巴,男人能够获得一种空前的自尊,看着身下的女人乖乖地吮吸着自己的大鸡巴,男人有一种凌架于人,高高在上的威严感!感觉已经彻底征服了女人!”
“呵呵,啯鸡巴还有这么多理论啊!”女人吐出我的鸡鸡,白手反复地揉搓起来,很快便将我的鸡鸡揉得又光又亮,搓得又粗又硬。女人手捧着鸡鸡:“先生,可以了吧!”
“谢谢!”我握着鸡鸡,满心欢喜地插进女人的肉穴里,十我分卖力地抽送起来。鸡鸡频繁地在肉穴口进进出出,将不断分泌着的淫液拽拉出来,洪水泛滥般地四处流淌着,女人干瘦的私处以及细嫩的大腿根部搞得一塌糊涂。
女人忘情地咧开腥红的樱桃小嘴,急促地喘吸着,频频地呻吟着,肉洞壁有节律地抽搐着,紧紧地握里着我那粗壮的鸡鸡,渐渐地,产生一种极其美妙的快感,这是我始料未及的,啊,如此松弛的肉洞亦能使人达到高潮?我加快了抽送的力度和速度。
“啊,啊,先生,”女人额头热汗轻泛,不由自地说道:“你真有劲啊!”
“是吗?”我狠狠地捅了一下:“小姐!我比你丈夫有劲吗?”
“嗯,有劲!”女人突然抬起头来,搂住我的脖颈,热切地亲吻起来,白手抚摸着我的胸脯:“你可比我的丈夫有劲多啦,看你长得多结实啊,身上的肉硬梆梆的,你的鸡巴比我丈夫的大多啦,哎哟,你轻点啊,我受不了啦!……”
“啊,啊,”女人的话深深地刺激了我,我扳住女人的大腿,凶猛异常地捅捣起来,身下的女人忘情地浪叫起来:“唔唷,唔唷,唔唷,唔唷,……”
我与女人在小阁楼里疯狂地交欢着,不知是兴奋过度还是酒精麻醉,或者是凉丝丝的江风作怪,无论怎么折腾,我始终也无法射精,我按着女人生硬地插抽着,女人热汗淋淋,呼吸急促:“哎哟,哎哟,先生,你可真能干啊!”
女人一声紧接一声地呻吟着,床铺也不甘寂寞吱嘎吱嘎地怪叫着:“嗷哟,嗷哟,嗷哟,嗷哟,”
我插啊、插啊,捅啊、捅啊,眼前渐渐地模糊起来,迷茫恍惚之中,女人的呻吟声突然发生了奇妙的变化,按着女人的手掌感到丝丝的麻涩,我低下头去一瞅:“妈啊,这是什么!”
床铺上哪里还有什么哼哈呻吟的女人,分明仰躺着一个满身泛着红肉疙瘩的女鬼,正饱含淫荡地望着我,瞅着她满脸的红肉疙瘩,我觉得有些面熟,哦,对了,她好像墙壁上艺术照里面的少女:“你,你,”我吓得哆哆乱颤,手掌沾满了恶心人的污血。
见我起身欲走,女鬼腾地纵身跃起,生满红肉疙瘩的裸体横陈床前:“哼,想走,没那容易!”
“你是谁?”我胆战心惊地问道。
女鬼将下颌冲着墙壁扬了扬:“我是这间阁楼的主人,我才十六岁,却得了一种不治之症——红斑狼疮,刚刚死掉不久,还没有通过地狱的审查,刚才,闲极无聊,我回到自己的小阁楼,准备拿走自己的艺术照。”
“当我走上楼梯时,就听见阁楼里哼哼呀呀地叫个不停,我爬上阁楼一看,原来是你、你们两个狗男女竟然跑到我的床铺上鬼混,当时,我真想把你们两个全都掐死,不过,看你们恩恩爱爱,唧唧我我,我又感觉挺好玩的、挺新鲜的。
于是,我悄悄地附在照片上,偷看起来。“
“见你们这番穷折腾,看着看着,不知怎么搞的,我也控制不住自己了,心想,自己也算活了一回人,可是,早早就死掉了,还没有偿到结婚的滋味,我不甘心啊,我就悄悄走下照片,附在这个小骚娘们的身上,也要偿偿结婚的滋味,呶,”女鬼顺手摘下墙上的艺术照,在我的面前炫耀着:“这,就是我刘大某人生前的芳容,怎么样,漂亮吧!”
“嗯,嗯,”我毫无原则地应承着,依然找寻逃跑的机会:“小姐长得的确漂亮,的确漂亮!”(
“谢谢夸奖!唉,”女鬼满含憧憬地欣赏着自己的照片,又看了看自己现在的惨相:“真没想到啊,我怎会落得个如此狼狈之相,浑身长满了红肉疙瘩,一碰就破口,脓血乱淌,臭不可闻!”
放下相框,女鬼一把搂住我的脖子,嘴巴一张,按在我的嘴唇上,哼哼叽叽地呻吟起来,一股呛人的脓血喷进我的口腔里,我吓得妈呀、妈呀地惨叫起来,拼命地推搡着女鬼。
女鬼终于松开我的脖子,一把揪住我的头发,将我拽向她的胯间:“刚才在相框里,听你大讲女人给男人口交,能给男人带来什么尊严、什么威严!哼,男女平等,来吧,你也给我口交吧,我们女人也要获得一种尊严和威严,过来!”
“饶——命!”我被女鬼无情地骑在床铺上,女鬼的大腿夹住我的脑袋,使我一动也动弹不得,黑乎乎的、长满红肉疙瘩的胯间缓缓地向我压来,因多次破溃,令人作呕的脓血滴达滴达地落在我的面庞上:“快点给我舔,不然,我掐死你!”
“饶命!”在女鬼的催促和威逼之下,我苦不堪言地抬起头来,伸出舌尖,皱着眉头,呲牙咧嘴地舔吮着女鬼的胯间,女鬼顿然春情勃发,黑乎乎的胯间哼哼呀呀地上下扭动着:“哎唷,哎唷,哎唷,……,口交的确是好啊,哎唷,哎唷,哎唷,……好舒服啊!”
“唉,”我痛苦地呻吟着,在女鬼的胯间绝望地挣扎着,女鬼愈加疯狂起来,索性蹲下身来,大叉着双腿,黑乎乎地胯间咕咚咕咚地撞击着我的面庞,泛起淋淋脓血,扬起浓浓的腥臭。
我的脑袋终于可以自由地转动,看见女鬼已经深深地陷入情欲之中,我睁开了双眼,一边向上推举着女鬼的屁股,一边悄悄地扫视着:我发现自己的脑袋正冲着阁楼的小门,只要运足气力,趁发情的女鬼不注意,哧溜一声滑下床铺,便可夺门而逃。想到此,我横下心来,当女鬼的屁股再次抬起时,我无比机灵地滑出女鬼的胯间,哧溜冲向阁楼的小门。
“他妈的,想跑,”女鬼勃然大怒,见我夺门欲逃,操起床铺上的相框,恶狠狠地向我砸来,不偏不倚,正好砸在我的脑袋上:“嗳哟,”我惊叫起来,本能地摇了摇脑袋,破碎的相框哗啦一声从我的脑袋上滚落下来。
“哎呀,”身下的女人慌忙坐起身来,惊慌失措地扑啪着身上的玻璃碎片:“先生,你也太能使劲了,震得阁楼咚咚直跳,把主人的艺术照都震掉了!”
“哎哟,”我似乎恢复了神志,额头里最后一点酒精也消散怠尽了,望着胡乱整理床铺的女人,想起方才的臆境,我长叹一声,周身倍感乏力,咕咚一下,瘫倒在床:“哎,可累死我喽!”
【完】